我记得在几年前读到关于一个人，他正在追寻基督教信仰，但对于圣灵就感到很困惑——特别是当他读到耶稣受水礼时，圣灵怎样像鸽子般降在他身上之后。「我认识圣父」，这位中国寻道者说，「我也认识他的儿子耶稣基督，但这只圣鸟是谁？」你可能很同情他的混淆。
另一个难以认识圣灵的原因是他乃一个害羞、沉默、自我隐藏的灵。他不像我们，他不喜欢受人注意或受人吹捧。太多宣传会令他尴尬。反而，他的主要使命是为父和子承担起见证的职责。是他推动我们在祷告中呼叫「阿爸！父！」，也是他令我们能够承认「耶稣是主」(罗马书八：15；哥林多前书十二：3)。事实上，他独特的角色曾被形容为「他与主耶稣基督的关系就是一种泛光灯的事工一般……当泛光灯照射得够光亮时，你是不会看到他的位置
的……：你所能见到的只是泛光灯的支架。」所以圣灵是「照在救主身上的隐藏泛光灯」。1
第一个有关圣灵的真理需要加以确定的是他乃是神，是三位一体的第三位：因此他是永存的。他同样活跃于创造之中，在万物的更新中有分(创世记一；2：诗篇一○四：30)。
由于神是无所不在，所以诗人问：「我往那里去躲避你的灵？我往那里逃、躲避你的面？」(诗篇一三九：7)。向圣灵撒谎即是向神撒谎(使徒行传五：3，4，9)，并且大胆他拒绝我们所知的真理，是对他的一种亵渎(马可福音三：29)。因为他是父和子所差派的(约翰福音十四：16：十六：17)，他被平等他称为「神的灵」和「基督的灵」。除此之外，耶稣称他为「从父出来」(约翰福音十五：26)，即是说，他的神性是永恒他从父那里来的。尼吉亚信经加上他也是「从子出来的」。这句所谓从「子」(Filioque)的句子惹起争论已久，也是导致东方和西方教会在1054年分裂的主要原因。他很明显缺乏圣经的支持。虽然如此，大家都同意尼吉亚信经中论到圣灵是「主」的讲法(比较哥林多后书三：17-18)，他「与父子同受敬拜，同受尊荣」。事实上，三位一体的每一位都享有同等尊荣。亚他那修信经很清楚的说明这事：「父、子、圣灵同一神性：同一荣耀，亦同一永恒之尊严……因此，父是神，子是神，圣灵亦是神。然而，非三神，乃一神。」
圣灵的位格
圣灵，他是神，也是个人化的。有些基督徒觉得很难掌握，因为圣灵以前或将来都从来没有一个身体。但你其实可以个人化而毋须有肉身的。以我们自己来说，在我们死亡和复活期间，将会是一个脱离肉体的灵，但我们不会停止我们的个人化。
有两个主要原因去相信圣灵的位格。第一个原因是在希腊文的约翰福音中，耶稣的记录有五次指向圣灵时是用一个强而有力的代名词ekeinoS，「他」(约翰福音十四：26：十五：26 ：十六：8，13，14)。更使人震惊的是因为这个男性「他」是与中性名词pneuma, 「灵」并置(apposition)的。因此神学高于文法！圣灵不是一个模糊、不能定义的影响力，而是一个活着的个人，不是一个「他」而是一个「他」。2
第二个原因是耶稣和他的门徒谈及圣灵时好像他是有思想、感觉和意志的，这正是一般人确认是构成人格的三个主要成分。保罗写到「圣灵的意思」(罗马书八：27)并提及到圣灵在寻找、教导、见证和说话，这一切如果没有思想是不可能的。圣灵也有感觉，这点可以从不要叫他「担忧」的命令中显而易见(以弗所书四：30)。这个希腊文动词在新约圣经中出现了四十二次，而每次都是指向人的。只有人才能感受到忧伤。圣灵也有意志，因为他将不同的恩赐分给不同的信徒，是「随己意」的(哥林多前书十二：11)。由于他可以思想、担忧和作决定，我们因此可以下结论他是完全个人化的。
圣灵的工作
当耶稣在最后的一个晚上与十二使徒在楼房里的时候，他就对他们说出使人诧异的说话：「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他来」(约翰福音十六：7)。圣灵的工作在那一方面比子更好呢？有两方面。第一，圣灵使耶稣的临在普世化。在他上，门徒不能毫无阻隔他与他们的主沟通，因为当他们在加利利时，他可能在耶路撒冷，或两者互换。他的存在只能限于每一时间在一地方。但现在不是了。现在透过她的灵，耶稣可以常常在任何地方与我们同在。第二，圣灵将耶稣的临在加以内在化。他对门徒说：「你们却认识他(真理的灵，保惠师)，因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我必到你们这里来」(约翰福音十四：17－18)。在他上，耶稣与他们同在和可以教导他们，但是他却不能进入他们的性格和从内里改变他们。然而，现在透过圣灵，基督藉着我们的信住在我们心里(以弗所书三：16-17)并且在那里做改变的工作。
圣灵有时被称为神的「执行者」，意思是父和子想在现今世界和教会中做什么事，他们可以透过圣灵来执行。古代信经对圣灵的工作讲得不多给我们知道，但在新约圣经中有详尽的描述。我们思想一下他的工作的七个范畴。
1．悔改方面
悔改的经验由始至终都是圣灵的工作。他其中的一个称号是「施恩的圣灵」(希伯来书十：29)因为，像父和子一样，他以毫无保留的怜悯渴想为罪人带来救恩。如果没有他恩惠的影响，没有人能够到基督那里去。
他开始是以「叫」(或说服)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约翰福音十六：8－10)。每一个良知的刺痛和罪的痛苦，每一种疏离的感觉与渴求和好，以及每一种对将要来临的审判的忧虑性恐惧都由他触动。跟着，他打开我们的心眼让我们看见耶稣的真理、荣耀和救赎的能力。诚然，在这世代中他最具特性的工作是为耶稣基督作见证(约翰福音十五：26)。真的，我们也同样被称为他的见证，但我们的见证往往是次要的。圣灵是首要的见证，而如果缺乏他的见证，我们的见证就会变成徒劳无功。在显露出我们的罪和我们的救主之后，圣灵感动我们去悔改和相信，以致去经历新生。因为重生就是要「从灵生」的(约翰福音三：6－8)。是他将生命给予那些曾经死在罪恶过犯之中的人(以弗所书二：1- 5)：尼吉亚信经称他为「赐生命的根源」是不错的。
2．确据方面
圣灵入住那些已被他重生了的人里面，而地存在于我们里面是神的「印记」去显示我们现在是属乎他的(哥林多后书一：22：以弗所书一：13：四：30)。相反地，「人若没有基督的灵，就不是属基督的」(罗马书八：9)。除了作为我们属于神的一种客观表征之外，内住的圣灵也积极他保证我们有神的爱和神为我们的父(罗马书五：5：八：16)。跟着还有的就是，圣灵不单只是我们现在的权益的印记和见证：他也是我们将来承受产业的保证(哥林多
后书一：22：以弗所书一：14)。「保证」的希腊文是arrabho，他现代的相似希腊文是作为订婚戒指这种结婚标记之用。然而，在第一世纪的希腊文中，他常是用作为商业上的订金或存款。这就好像神，将圣灵赐给我们，就已经将我们救恩的首期交付我们，保证我们在日期满足的时候就能完全得着。
这三幅图画——印记(要求拥有权)、见证(给予内在信心)和保证(最后产业继承的标志)——都说明圣灵工作的各方面能够带来确据给神的子民。
也许我适宜在这里讲一下所谓「圣灵的(或以圣灵施浸或在圣灵里的浸)浸」(baptism of［or with，or in］the Holy Spirit)(编者按：浸或作洗，下同)。五旬宗教会和其他很多在灵恩或新五旬节运动的人的教导是，当我们初次相信神时，我们接受圣灵的「恩赐」，但跟着需要第二次和接踵而来的经历称为圣灵的「浸」，通常是以「说方言」为证明。然而，新约所教导的并不是这种两个阶段的固有模式，而是圣灵在给我们重生的福乐之后，接着是一个步向成熟的成长过程，在过程中我们可能真的得到很多对神较深和较丰富的经历。这些经历往往带给我们对神的真实有一个新鲜经历和更强烈他察觉到他的爱。但他们不应该被称为「圣灵的浸」。「以圣灵施浸」这个句子只有新约出现过七次，六次是引用施浸约翰的说话
「我是用水施浸，他却要用圣灵施浸」，一个在五旬节已经实现的应许。第七个(哥林多前书十二：13)强调我们已经从圣灵「受浸」，并且「饮」于一位圣灵——我们接受他后者的两幅绘图。
3．圣洁方面
基督徒的生命是一个圣洁的生命，因为我们的神是一位圣洁的神。我们不可能读圣经而忽略这一点。在旧约和新约圣经中神都要求他的子民「要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3我们读到父神「从创立世界以前……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以弗所书一：4)。主耶稣「为我们舍了自己，要赎我们脱离一切罪恶，又洁净我们，特作自己的子民，热心为善」(提多书二：14)。而且，是因为神召我们「成为圣洁」所以他将「他的圣灵」(帖撒罗尼迦前书四：7－8)赐给我们。故三位一体的每一位都关注到我们的圣洁。
但特别是圣灵，正如他的名字显示，他是负起推动神的子民成为圣洁的任务。他的工作不单是将基督显示给我们，更是让基督在我们里面成形。而他所作的就是深深的钻进我们性格的隐蔽深处。教导、警诚和劝勉都很重要，但却不能代替内在的能力。只有他能够在我们里面控制邪恶和培植良善。然而并不是说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无分，在保罗所形容的「肉体」(我们堕落的人类本性)和「灵」(内住的圣灵)之间的冲突中，他敦促我们对两者采取一个正确的态度。在一方面，「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加拉太书五：24)。即是说，我们要毫无顾惜他拒绝一切我们知道是错误的事。在另一方面，我们是要「顺着圣灵而行」，要「被圣灵引导」和「靠圣灵行事」每天降服于他的掌管和跟随他的引导(加拉太书五：16，18，25)。
4．真理方面
耶稣最喜欢用来称呼圣灵的其中一个称号是「真理的圣灵」(约翰福音十四：17：十五：26：十六：15)。因此很明显的，圣灵是相信、喜爱、维护和教导真理的，而被圣灵充满的基督徒同样有分于他这种关注。
圣灵对真理的委身最早出现于在圣经中的默示。尼吉亚信经包括了这句重要句子就是「他曾藉着先知传言」。我会在第八课讲多一些有关圣经的事，暂时来说，看看信经所提及的已经足够。先知是圣灵启示的管道，他透过他们说话，以致他们的话也同时是他的话。根据希伯来书的作者说：「神藉着众先知晓谕」(希伯来书一：1)。根据彼得：「人被圣灵感动，说出神的话来」(彼得后书一：21)。因此，神的说话和人的说话两者皆为真实，这就是圣经的双重作者身分。我们不能够只肯定一方面而导致否定另一方面。而且旧约的先知和新约的使徒是具有同等的真实他位，因为耶稣「差派」使徒去布道和教导，正如神「差派」先知将他的信息带给以色列一样。耶稣应许过他的使徒可享那众先知曾享受过同样的圣灵的工作：「他要将一切的事指教你们……他要引导你们明白一切的真理」(约翰福音十四26；十六：13)。
如果圣灵是圣经的基本作者，他同时也是圣经的基本解释者。这样，教会历史其实就是圣灵如何引导他的子民(除了子民自已的一些很可惜的小过失之外)进入一个渐渐对圣经了解和应用的过程的故事。虽然我们为了要保护自己不受本身的文化限制和避免曲解圣经而需要在基督徒群体中互相帮助，但我们仍然有权利可以自己读圣经。这个就是宗教改革者所称的「私下判断的权利」。
同时，我们需要谦卑他呼求圣灵来启迪我们，否则，我们的读经就会沦为无意义的例行公事。我从自己的经验中便知道这个问题。我从小就被教导要每天读圣经，但发觉到这是一件沉闷和麻烦的责任。然而，当我向基督打开心门之后，圣经对于我立时就像一本新书一样。当然我不是说现在我已经明白一切，但圣经对我说话，意思是，神藉圣经对我说话。因此我们在读经前祷告是一件美事又是必须的事：「求你开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诗篇——九：18)。你有没有尝试在乌云密布时想从日晷得知时间？你不能：也无可能。你所能够看见的只是一件工具，而毫无信息。但当太阳从云中透射出来投影在日晷上面，立时日晷的指针就指出时间，而我们就接收到信息了。这正好像圣经和圣灵的关系一样。
5．相交方面
我们对于圣灵工作的掌握可能过于个别性。甚至在这一课当中我们所集中看圣灵的工作都是在每一个基督徒的悔改、确据、圣洁和真理上。但现在我们留意到在使徒信经中我们说「我信圣灵：我信圣而公之教会」，因为圣灵是教会的创造者。教会在五旬节那日诞生，这讲法严格来说并不正确：因为教会作为神的子民至少早在基督之前二千年神与亚伯拉罕立约时就存在。五旬节所发生的事只是神的子民的余民成为被圣灵充满的基督的身体。
基督的教会本质上是一个团契，koinonia，这是一个字代表我们拥有的共同点(koins)，就是神的子民。诚然，教会本质上是圣灵的团契，因为我们在他里面共同参与而使我们连为一体。如果他住在你和我里面，他就临在我们中间使我们成为—。我们彼此也许从未见过面或甚至听过对方，但圣灵已经将我们连在一起。「身体只有一个，圣灵只有一个」，保罗这样写着(以弗所书四：4)。他可以这样说：「身体只有一个因为圣灵只有一个」，因为是那一位圣灵他创造和赋予生命给一个身体，就是基督的身体。
所以在某方面来说教会是分不开的，也是不能分开的。甚至虽然我们外表上有分隔，但也不至使我们散碎，因为有一个圣灵住在教会里面。海港里的码头可能分为几个部分，以致船可以分开泊岸，但码头之下流着的是同样的海水和海浪。我们人为的宗派同样在外表和可见之处分开我们，但在内里和隐藏之处圣灵的潮水将我们连系着。尼吉亚信经形容教会的特征是「独—、神圣、大公和使徒的」，这是教会四个正统的「标记」或「注解」。他们都是真确的。教会是独一而圣洁的，因为圣灵将他连结和洁净，分别为圣归予神，虽然在实践上他常常分裂和不圣洁。教会是大公的(包含所有信徒和所有真理)和使徒的(确定使徒的教训和参与差传)，虽然在实践上他常常否定他应有的认信和他应该遵从的宣教行动。
同时，我们不能为我们的确信寻求避难所，并以教会的「独—、神圣、大公和使徒的」作为藉口去默默接受他的分裂、不洁、宗派主义和呆滞状态。反之，我们理想的异象应该推动我们去寻求使其变成事实。在寻找时，我们应该同样记得「我信圣徒相通」就是使徒信经跟着所提到的。他的意思是教会在他上的战士和教会在天的得胜者，虽然他们不能彼此热烈他沟通，但他们仍然是由圣灵连结，特别是当我们的敬拜和他们的敬拜相遇时。
6．事奉方面
圣灵不但关注到去连系教会，他同样去「教化」或建立教会。为达到这个目的，他给予教会会友各种的恩赐。保罗就以基督的身体来说明教会的形像去解释这点。他这样写着，正如人的身体只有一个，但却有许多肢体(四肢和器官)，每一个肢体都有不同的功用，就如基督的身体也是一个，但他的成员有着不同的恩赐。去分辨圣灵的「恩赐」(即是圣灵将他自己赐给我们)和圣灵的「各种恩赐」(即是他给予信徒的各种才能)是很重要的。前者是同一种恩赐给予我们所有人并且带来教会合一：后者是不同的恩赐分给我们各人，使教会多样化。
关于圣灵的各种恩赐或charismata有几个普遍的问题。第一，他们是些什么？在新约圣经中，他们分为四类4，加起来大约有廿一种。这些类别都是偶尔出现，所以他们似乎是选择性而非详尽的，很可能有其他更多的恩赐是没有被提及的。他们当中有些是超自然的(例如：神迹——哥林多前书十二：10，28)，而其他的则不，而且有些是颇为世俗的(例如：管理的各种恩赐——哥林多前书十二：28，捐钱和怜悯人的——罗马书十二：8)。有些好像是自然的能力而现在加以强化和基督化而已。第二，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是事奉的各样恩赐。这四类恩赐的每一类都强调他们是为众人的好处而给予我们运用，以致教会得以被建立和成长至成熟。
第三，什么是较重要的恩赐？由于他们都是为建立教会而给予我们，我们必须以他们建立教会的程度来衡量他们。以此标准来看，对我来说似乎我们应该强调教导恩赐，因为没有其他东西像真理般能喂养教会。无论我们有什么恩赐(即暗指基督身体的每一个成员最少有一种)，我们一定不可以低贬我们的恩赐而妒忌别人的恩赐，也不要蔑视别人的恩赐而夸耀自己的恩赐(哥林多前书十二：14-26)。如果我们充满基督的那种爱，相比之下其他的恩赐都变成毫无价值(哥林多前书十三章)，我们也不会犯上这些愚蠢行为，亦不会特别过于强调更惊人的恩赐。
7．差传方面
那位洁净、连结和建立教会的圣灵同样关注到普世差传，因为本质上他是差传的灵。我们可以很清楚的从耶稣的教训中看到。他答应有一天「活水的江河」会从每一位信徒里涌流出来，而约翰加上他是指圣灵(约翰福音七：58－59)。也有人解释这经节如下：「无人能够拥有(或者内住)神的灵，而将那圣灵留为己用。圣灵在那里，他就向前流动：如果没有向前的流动，他就不在那里。」
在这节经文中耶稣的教训在使徒行传有很多的说明，我们在那里首先看到在五旬节圣灵的浇灌，跟着看到他推动他的子民四散去作见证人，在犹大的首都耶路撒冷开始，以世界的首都罗马作终点。「使徒行传完全是一本差传的书」，一位有名望的宣教士艾罗伦(Roland Allen)这样写着。「结局是无可抗拒的指向那赐给我们的圣灵……事实上是一位差传的灵」。5他继续说，这是「该卷书伟大、基本和无误的教训」。6因此我们也「要成为宣教士……除非我们想去否认在使徒行传中所显示的基督的圣灵。」7
我现在并不认为艾罗伦的意思在技术上和专业的意识上是要所有的基督徒一定要成为跨越文化的「宣教士」，虽然对某些人这是一种伟大和尊贵的呼召。我想他的意思是我们都是被召作为耶稣基督的见证人——在家、在工作中、在朋辈和邻舍中——而达成这个任务是非靠圣灵的能力不可的(使徒行传一：8)。我们的地方教会应该同样委身去差传，包括本他宣教，去接触住在教会区域的人和参与普世差传，以祷告和金钱支持教会普世性的福音工作。
很多基督徒从见证的责任上退缩，因为我们很自然的会害羞和有所保留。但圣灵能够给予我们勇气，他能够令到羞怯、未受过教育的渔夫为着耶稣能够放胆讲道(使徒行传四：13，31)。保罗也有相同的经历。虽然他有高超的智慧，但传统上说他是细小而其貌不扬，他的批评者轻视他，因为他的容貌和言语都毫不突出(哥林多后书十：10)。他说到自己首次到达哥林多时是「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哥林多前书二：3)。因此，他不依赖高言大智，而是倚赖「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哥林多前书二：4)。即是说，圣灵在人的软弱中发出他的话语并且使带若能力的话语进入听者的思想、心思、良知和意志中并将这些话语带返家中。
在所有传福音的工作中最危险的，是我们依赖在错误的事上。我们是否要成为耶稣基督的忠心见证人呢？那么我们必须要有他的能力。我们是否需要他的能力？那么我们必须要有他的灵。
在现今的教会中，也许我们的需要无过于我们应该被圣灵充满(以弗所书五：18)。我们需要他不单只使我们悔改和得到确据，也不单只为洁净、光照、连结和装备我们，也同时是透过我们去赐福这个疏离的世界，像活水灌溉沙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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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amesl Packer，Keep in Step with the Spirit(IVP 1984),pp 65-66．
2 英文圣经钦定本(KJV)有时用 「圣灵他自己」(the Spirit itself)是真的(例如：罗马书八叫16,26)。这是由于希腊文的反射代名词(reflexive pro－noun)是中性的，如名词「灵」一样。但修订标准本(RSV)和新国际版本(NIV)为了神学的真确而放弃文法的准确性便翻译成「圣灵他自己」(theSpirit himself’)。
3 例如：彼得前书一：16，引用申命记十一：44-45；十九：2；二十：7等。
4 罗马书十二：3-8；哥林多前书十二：4-11，27-31；以弗所书四：7－13；和彼得前书四：10-11。
5 Roland Allen．pentecost and the worl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17)p．36．
6 同上，页40。
7 同上, 页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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